爱谁谁吧
[叶蓝]枫（15）
#超级OOC*3
#撒狗血啦，也许矫情了
#停在这里只是因为我不想继续写了……
KTV包间里，光线昏暗，却不时有几缕流光扫过，许博远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独自喝着橙汁。不知从何时起，便没了喝酒的习惯。他微微勾着嘴角眯着眼睛看向面前闹做一团的几个人，视线停留在坐在正中央被人闹着的叶修，果然是将兴欣的这些人当做家人，就连平时基本不碰的酒都好脾气的应下了，满眼纵容。
许博远轻笑了一下，明明不会喝酒，偏偏每次庆功会都要喝。这个人总是这个样子，对自己人永远是温柔宽容，那些人都是被他像对家人一般宠着的，多好。大概是每每看到这一幕，觉得太美好了，曾经的自己变得慢慢羡慕起来。然后就被叶修毫不留情的挡在了外面，那时候自己怎么就那么笨呢，这个男人一向公私分明，自己偏偏要让叶修亲自告知，不过是个外人，才善罢甘休。
“小许啊，叶修就拜托给你了。”陈果眼含歉意的将醉得不省人事的叶修交给许博远，这帮不省心的逮着机会一通疯闹，最后整个包间中，也只有几个妹子和许博远还是清醒的。扫了一眼身后那帮醉汉，陈果心塞为什么一个个的都没有人家小许这么让人放心。
将叶修放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这已经不是他自己第一次送醉酒的叶修回家了，何况现在两个人又住在一起，许博远反应平淡的回道：“放心吧，陈姐。”
叶修的酒量不行，酒品却是不错，喝醉了就睡，安安静静的。许博远看了一眼身旁座位上呼吸平稳沉睡中的男人，似曾相识的场景，心情有点微妙的想要苦笑，最终只是歪了歪头，收回了目光。
许博远并不瘦弱，叶修的身材却是比他要壮一些的，昏睡的人全然没了知觉，死沉死沉，没走几步许博远就喘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总算是进了家门，许博远喘着气将叶修放倒在床上，将人的外套鞋和袜子扒了，直接盖上了被子，掩了掩被角。直起身子，盯着熟睡的人看了一会儿，许博远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卧室。
他并不担心床上这位，叶修的醉意来得快去得也快，就这么放任他睡上一会儿就好了。
B市的冬天是那种干冷，拿着叶修的烟走上阳台的许博远吸了一口气，冰冷的寒意顺着鼻腔直入肺腑，冻了他一个踉跄，却没有回去拿衣服的意思，留了身后的阳台门，借着点屋里的暖气。
许博远没有烟瘾，只是偶尔想事情的时候会点上一根，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慢慢就成了习惯。
叶修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便是自己床头的那盏夜灯，对自己又被灌醉一点儿都不感到意外。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凌晨2点，屋内异常安静。喝过酒总是口渴，叶修将人早就准备好的半杯白开水喝下肚，掀起被子走下床。
猜想大概又是青年将自己带回来的，看着除了自己没有他人的房间，叶修心下一片怅然。他还记得三年前同样被送回家，青年一直守在他身边。多少能意会到青年对自己想法的叶修为了避免尴尬，明明已经酒醒仍旧闭着眼装睡。
直到青年温热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直到听到青年的喃喃低语，打破了浑身僵硬的叶修的伪装，他不得不睁开眼。没想到青年比他更勇敢，笑了笑就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只是自己并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他抱着没有可能就不要给对方希望的态度，直白得近乎残忍得拒绝了青年，就连自己不是叶秋的秘密也一并讲给了他。
他还记的许博远起先因为茫然而失神的眼睛，不一会似乎想明白了某些事情，青年站在他面前，了然又无奈的笑了。
这一次，许博远毫无眷恋的从他身旁走开了，仿佛不是自己拒绝了他，而是自己被青年舍弃了。
叶修胡撸了一把脸，制止住自己哀怨的心情，多大的人了，为自己刚刚矫情的想法感到懊恼。在感情方便他真的不是什么聪明的人，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许博远与曾经截然不同的态度，对待他的不在乎，令他终于失去了理智。
缓步走出房间，依稀能听到青年的说话声，不大的声响，却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
“不，那都是好听的场面话，我自己清楚的，当年根本不是我送他回到巅峰的，《千机》那首曲子的基本构架是苏沐秋当年留下的，我顶多算个续作，《君归》的整张专辑我也是根据《千机》的风格跟下来的。《春雪》那张制作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说到底也不能完全算是我的作品，关榕飞前辈帮了我不少。说到底，我并不是什么御用或者功臣，不过是个代打而已啊。”许博远的声音很淡然，只是在评述事实，面向窗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一手夹着还点燃的香烟，撑在阳台的窗台上。
叶修不知道电话对面的人是谁，总该是青年亲近的人。听着许博远发自内心的坦言，他想走过去对他说，不是这样的。他是他见过最好的音乐制作人，三年前自己的荣耀都是他的，三年前不知好歹的自己受了他那么多的关照而不自知。
许博远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讲话，一直听着对面的人唠叨，偶尔嗯一声又或苦笑两声，情绪确是坦坦荡荡的。
终于，叶修又听到了青年的声音：“他没错啊，也不欠我什么，谁让我喜欢他呢，总不能因为我喜欢他，他就一定要喜欢我，无所谓啦。”
仿佛被什么狠狠撞击了胸膛，叶修感到胸口闷闷的，听到那句喜欢，干脆来了个僵直，攥了攥拳头，忍住了走上前，抱住人的冲动。
又听了大长串的数落，许博远啼笑皆非的回道：“我的眼睛真不关他事，凑巧的车祸而已。那时候陶轩对苏沐橙出手，如果当时是你，同盟调过来的下属和青梅竹马之间，你会选谁呢？是我不该不合时宜的打电话给他。”许博远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往事，夹着香烟的左手揉了揉眉骨。他只是笑自己的傻，那时候叶修已经跟自己保持一段距离很长时间，嘉世刁难叶修不成，反而拿他的软肋苏沐橙下手，最开始的烂作到后来的雪藏。叶修想要毁掉嘉世，陶轩想要毁了苏沐橙。
他的车祸真的只是不相干的意外，当血液顺着额头流进眼里，当眼前一片模糊的时候，许博远下意识的最先想到了叶修，躺在车祸现场的他，最先想到的竟然不是报警不是求救，而是打给那个正在为最亲近的人奔波的男人。
电话很久才被接通，叶修的声音透着些许的不耐，并没有想要听清许博远的话，交代了一句，有事在忙，晚一点回电话，就匆匆挂断了。
那场车祸，许博远伤到了左眼视神经，被诊断视力永久性损伤，从那之后，视力变得越来越差了。
这种事，谁也不怪的，怪只怪他自己的软弱。许博远活动了一下脖子，他喜欢那个人，无意中竟然产生了依赖的感情。听着挂断的电话中的忙音，许博远才注意到自己做的蠢事，他没有给任何人添麻烦，不得不留下未完成的《春雪》，回G市养伤。
叶修知道，自己似乎听到了些从未得知的事情，他记得两个人之间的那最后一通电话，青年在最后只是轻声对他讲了一句你忙，而他并没有多想就挂断了电话。而那之后，他一直忙着与陶轩周旋，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青年早就不知所踪，陈果将初版的《春雪》交给他，一张空白的曲谱上，留着许博远秀气的字——对不起。
究竟是谁在对不起谁呢？
“我知道，我知道，黄少，你那里是上午10点，我这里可是凌晨2点啦……”许博远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五味杂陈的人，继续着自己的无可奈何，“其实都无所谓啦，我都要回蓝雨去了。”
说话间，许博远笑着转了个身，便见到了不知在他身后站了多久的男人，怔愣的噎了一下，便继续了刚刚的对话：“嗯，约了喻总元旦后签合同。”
听到这儿，叶修再也不能冷静的听下去，他走上前，抽走青年手中的香烟捻灭。又强硬的拿走另一只手中的电话，对面的人对这边的情况浑然不知仍旧不停地说着，叶修不管不顾的摁断了电话，将没什么反应的青年抱在怀里。
许博远没有动，双臂放在身体两侧任由叶修抱着。忽然想起，曾经喜欢这个人喜欢的不得了，莫名的对他温暖的身躯吸引，总是想要碰触这个近在眼前的人，所以才在那个醉酒后的夜晚伸出手。那时候他想，如果这个人是自己的，是他一个人的，那该多好。
“小蓝。”禁锢着许博远的双臂又紧了紧。
“嗯。”两人的身高并没有差多少，许博远干脆将下巴放在了叶修的肩膀上，应了声。
“我们不要闹了，我们在一起，好不好？”相对许博远的冷静，叶修异常的恐慌，他清楚的知道，青年已经做了某种决定，而这个决定中再也没有他的位置。
“为什么？”许博远抬起右手拍了拍叶修的背，复而双手撑在叶修的胸膛上，想要挣开他的双臂，“放开。”
叶修没有勉强他，依言松了手，转而握住青年的手腕，微微弓着身子，看上去只为了与对方平视，却又夹杂着几分恳求的意味：“我喜欢你，晚了这么久，你原谅我，好不好？”
许博远笑了，是被叶修气笑的，有些无力的看着叶修，缓缓的说道：“叶神，你还记不记得你拒绝我时说过的话？”
【小蓝你是很不错的合作伙伴，但是生活方面，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你的误会，但你真的确定喜欢我么？】
【好，你喜欢我，那你又了解我多少？】
【好，最简单的，我真实的名字叫做叶修，叶秋是我弟弟的名字，现在你还觉得自己了解我吗？】
【小蓝，我只能跟你说谢谢，但我真的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我也希望，你能尽快从这种心情中走出来，如果你继续带着这种心思工作，我认为我们没有办法合作下去。】
“叶修，你真狠。”许博远面无表情的看着叶修，他无心责难谁，他不求他的纵容，当年叶修给他一个嘲讽也可以啊，为什么留给他的只有冷硬。
“我从哪来该回到哪里去了。”
一瞬间，叶修似乎见到了当年那个满眼笑意义无反顾走向他的青年。
只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