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的瓜

爱谁谁吧

[叶蓝]番外 秋日叶修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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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说的心路历程,但似乎也没写出来。

唉。

可能还会有个番外,交代一些后续。


“我不是什么好人。”

许博远看了一眼自从他受伤之后动不动就会发出人生感慨的叶先生,慢悠悠的将手里的杂文书翻过一页,不咸不淡的问道:“你又犯什么病啊?”

叶修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青年身边,双手把着人家的肩膀非得让人靠着自己才善罢甘休的回道:“就是没事回想了一下喜欢你的心路历程。”

“……”许博远明显怔了一下,紧接着翻了个白眼,拍了拍这人的大腿,“叶影帝,行了啊,差不多得了。”

叶修就是刚刚看了个资深叶吹写的他自己的分析贴,看得他自己老脸发红,待人谦和为人温柔体贴入微完美情人什么的,妈呦,这到底是谁啊。

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然后恋恋不舍的把浏览器给关了。

看到叶修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瞅着他的倒霉样子,许博远觉得伤口疼,你以为叶修是属狐狸的,其实错了,真相处下来,发现这人是属大型犬的,就德牧那个样式儿的。

“别说啊,小爷不想听。”说罢,许博远站起身,走向衣帽间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出去啊?上哪儿?”叶大神屁颠屁颠跟在后面,随手换掉了青年手中的卡其色风衣,换了铁灰色的呢子大衣,十一月的帝都一只脚已经踏进冬天,生了大病的人没资格要风度不要温度。

“……”许博远默默的看着自家管家公,叹了口气,“热。”

“你没资格跟我谈热。”叶修不容置喙的抖了抖手上的外套,“不是说不想再吃药了?感冒可是要吃药的,乖,伸胳膊。”

“我看错你了,叶修。”许先生不高兴。

“看错也来不及了,凑合着用吧。”看着人乖乖穿上厚外套,叶先生很高兴,“我开车送你?”

许博远懒得跟他较劲,说什么是是什么,随他去了:“不用,我和小乔约的兴欣,打车从咱家走就十来分钟。”

嗯,咱家,听着就那么的舒坦。

其实许博远只是想说两句好听的,能把这个粘人的家伙扔在家里,虽然是私人约会,也是去谈工作的,再说他一成年男性,真是受够了这半年以来的特别关注。

“我跟你去吧,邱非也在公司的吧,我正好跟他谈谈要不要做我的男主角。“说着也暗搓搓的准备换衣服出门。

“别闹了啊,你有事不能上班说嘛?我们很快就谈完,人家俩人要去过周末的,你捣什么乱。医生都说了我没什么大问题了,我要自己出门。”许博远双手环胸,横眉冷对,“你要敢跟我一起去,不谈了啊,分手了啊。”

“啧。”听见分手俩字叶修是真不高兴了,胳膊肘一抬就将人圈在自己怀里,嘀嘀咕咕的说:“啧,我这见不着你就心慌。”

“少肉麻了啊。”许博远生让叶修给肉麻乐了,这家伙的情话现在是越说越溜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失敬失敬,“你在家做饭吧,好么,我回来吃,我想吃你做的糖醋小排了。”

叶修思索了一下,点头表示同意,他们家的青年也的确没让他操过心,可就是这行动力太强,才让他放不下心。他承认这是法国遭遇的后遗症。

“唉,本以为我可能不会爱你。”送青年出门,站在家门口望着人家渐远的背影,叶修独自叹气,想想曾经厌烦过青年的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天算不如人算还是该说自己之前蒙了狗眼。

熟悉叶修的人都十分清楚,叶家的大少爷打小就是个早熟的主儿,也不知道性格上随了谁,自我且主意大,打定心思要做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全身心的投入,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就比如,在兴欣创业的那段日子,他半点心思都没放在许博远身上,或者说,主观意识里,他并没有将乖巧听话又好用的青年放在心上。

  作为幕后的许博远在娱乐圈崭露头角的时候,怀抱三座影帝的叶修早就坐上了嘉世一哥的位置,身为股东,却无心演则优而唱,为了逝去的挚友,也为了他自己的坚持。

  客观的说当许博远走到叶修面前的时候,更像个无名小卒,叶修翻了翻他的履历,有才华,黄少天御用,少年人,这是他对许博远全部的印象。

  是什么时候发觉自己爱他,是许博远离开后很久。

  叶修抿了一口绿茶,苦涩之后又是一口回甘,踱步走到窗边青年最喜欢的沙发里坐好,至今想起自己的愚钝都不禁的摇摇头,也难为本可以抽身而去的小蓝还愿意回到他的身边。

  太自我,一心只想完成自己和沐秋的夙愿,美名其曰的专业,心无旁骛。对青年精心撰写的专辑企划置之不理,将自己的想法和沐秋的遗作交给他,交代他只管执行后,他并没有在意青年一闪而逝的失落。他只见到了精神百倍投入工作的许博远,然后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身边的人似乎对许博远的感情都有所察觉,只有他自己无动于衷。许博远离开的最初,叶修甚至是松了一口气的,以为青年终于知难而退,总好过最后彼此怨恨撕破嘴脸。那时候的他,不知道青年在哪里,发生了什么,正经历着什么。庆幸中带着几分不负责任的轻松,忙碌又愉快的继续过自己一成不变的日子。

  那段日子,那几年,许博远犹如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兴欣的人也从最初会用遗憾又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谈起他,逐渐演变成了缄口不言,没有人再在叶修面前提起那个与他们一起创业的青年,就好像,他早已脱离了他们的生命。

  叶修没有告诉任何人,兴欣走向稳定之后,他越发的会想起那个亮眼睛的青年,总是会在无意中想起多年前许博远还在他身边,一晃而逝的片段,不仅仅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为乔一帆制作第一张个人EP专辑,叶修不想辜负蛰伏已久的少年,也想拿给好友王杰希看看,他随手丢弃的这枚拂尘的珍珠能产生多大的能量多炫目的色彩,这脸他打定了。

  “这一段歌词和曲子总是捋不顺。”自言自语的低喃,黄黑相间的铅笔搔了搔发顶。

  本以为没有一见钟情,更没有日久生情,可有些痕迹就是会出人意料的印刻在生命里。

  那个时候叶修一个人坐在那间为许博远准备的工作室里,他明明拥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的,却不知为何总是喜欢来这间不知道何时才会被真正主人认领的房间里坐坐,很多时候他会在这里工作,有时仅仅是坐坐,谈不上在想些什么。

  话出口的时候叶修不由地一愣,回答他的是房间里长时间的一阵静默,仔细听还能听到不被人注意的嗡嗡的空调排风扇的声音。叶修索然无味的抿了抿嘴唇,那时候他忽然想起,曾经总是有个人会第一时间主动走到他身边,轻声地问他怎么了,然后他不必再费心思在这一件事上,青年总会帮他摆平一切并表现完美,这令他有更多的时间去关注别的什么事情——兴欣的初期,总有太多的事情依赖着他。

  他一直都被照顾得很好,青年用自己的感情包容他,纵容他,无视他带给他伤害和绝情,可惜,他发现的太晚了。

  叶修觉得自己不算是特别贪心的人,他承认自己有些怀念和贪恋青年身上润物细无声的暖意,但他并不是单单的贪图许博远一味的对他的好。为什么会喜欢这个人呢?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呢?如果说得清楚,爱情又怎么会是玄之又玄的东西。

  再次提起许博远的人,是不太爱搭理窗外事的关榕飞,而他的初衷也不过是不希望许博远留下的好作品被扔在资料柜里成为覆满尘土的废纸。

  “整理资料室看到的,我猜是阿远走之前做好的,搬家的时候一起打包,就再也没人动了。你也有两年没出专辑了,是不是把阿远叫回来?”关榕飞敢这么说,无非是明眼人一看便知,这首看似曲风欢脱带着点糖果气息的《小叶子》是许博远专门写给叶修的。

  至于叶修适不适合这个充满粉红泡泡曲风的问题,关榕飞表示,他还是挺想听听看的。

  叶修听完整首曲子的小样儿,录音里只有蓝河低低哼唱配着吉他的声音,欢快的曲风其实并不太适合叶修这种成熟男性的人物设定,叶修看了一眼正望着他意有所指的关榕飞,原来连平日里不管红尘事的好友都看不下去自己的愚钝了。

  “好吧,我承认,这不是什么废稿,是他特意留给你的,大概是生日礼物?不知道怎么掉在我放资料的箱子里了。”造化弄人,关榕飞一言难尽的摊了摊手,如果不是他今天心血来潮想翻翻旧稿,这份迟到多年的礼物,大概还在暗无天日的纸箱里压箱底。

  像性感的低语,慵懒中带着点撒娇,轻轻地低吟,因为不是正式录音带着漫不经心的鼻音,叶修眼眶发热,这礼物既委婉又豪放,许博远哪里是在唱歌,而是一遍又一遍的说爱他。

  “在听什么这么入神?”许博远一进家门就见到自家的这位瘫在沙发上,厨房里电饭煲的指示灯跳到了保温档,唤了几声也不见对方应声,走近·了才见这人戴着耳机正专注的不知道听着什么。

  叶修从回忆里晃神,仰头拽住摘了他一只耳机的手,凑过去亲了亲,笑道:“这世上最动人的曲子。”

  对于叶修时常赖皮一样的亲昵,许博远早已习惯,俩人不知何时就开启了老夫老妻的模式,轻笑一声,以为这人又在忽悠他了,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说:“是嘛,那我来听听叶修大大的最动人。”

  叶修没说话,松了手,慢悠悠的笑着,看着许博远将耳机戴进右耳,另一只还在他的左耳戴着,许博远弯下身倚在沙发背上,两个人很近,脸挨着脸。只要微微侧过脸就能亲到青年的脸颊。

  然后叶修就这么做了,如愿以偿见到许博远骤然变红的脸,青年炸毛一般拽下了耳机,简直是现场羞耻普累好么,嚷道:“卧槽,你听它干什么,黑历史赶紧给我收起来!收起来!”

  叶修一个人笑得乐不可支,目光灼灼带着柔软的爱意,看着面前大概是因为羞愤单手捂脸又从指缝瞄着自己的许博远,伸手想拉下这人的手,哄道:“蓝河大大别害羞嘛,这么好的作品,我们放在EP里好不好?”

  许博远这回是把手拿下来了,一脸的一言难尽,身体痊愈得没什么大碍了,差不多到了恢复组合活动的时候,蓝雨决定通过发行个人EP的方式,宣布蓝桥正式回归蓝溪阁。

  “放EP里,我这脸还要不要了。”

  “不是,嘿,蓝河同志,这我就要和你说道说道了,放首写给我的歌,怎么就没脸了,我就那么拿不出手啊。”叶先生不高兴。

  “本身……就是,哪有come back,还……还秀恩爱的。”许博远吭吭哧哧,说到半截自己都乐了,“喂自己的粉丝一嘴狗粮,你说要不要脸。”

  叶修呵的一声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亲青年的发顶,笑道:“没事,为了你我这老脸早不要了,再说她们可爱看咱俩秀恩爱了。”

  两个人靠在一起,谁都没再说话,叶修有一搭无一搭的摆弄着青年修长的手指,他们两个爱恨别离的这几年,许博远的两次意外,进进出出医院多少次,叶修现在想着都心有余悸,抱着人的手也跟着紧了紧。

  许博远一直都知道,自从叶修亲历了那次世人难遇的恐怖事件,这人就落下了心病,明明看似潇洒强势惯了的人,面对生死却是相当的谨小慎微,想是又胡思乱想到了什么,侧过头将脸埋在叶修的颈窝里蹭来蹭去。

  “蓝河大大,你再撩下去,这次可不准撩完就跑了啊。”叶修挺乐在其中的,身体上也完全没给许博远拒绝的机会,开始动手动脚,还没赚够甜头,就被突然冲过来的布丁撞翻在沙发上,整个人懵逼的眨了眨眼看向正死皮赖脸窝在主子怀里的罪魁祸首。

  “看见了么,来自单身狗的报复。”许博远一边撸着狗头一边笑着问正忧郁着思考当初领养布丁是对是错的叶修,“还放不放进EP了?”

  “放,必须放。”叶先生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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